疯生了个女儿宴请朋友,这使得我们这群个把月没见的、吃啥啥不剩的狐朋狗友又聚在了一起,顺便看看好久不见是否都还贱在,当然吃是次要,红口白牙胡呲才是正道加王道。
温度定到三十度,包间里很暖和。年轻的妈妈抱着小宝宝,这胖嘟嘟的小丫头穿条奶奶做的开档棉裤,小屁股露到外面的部分象个苹果一样,于是我一有机会就把手伸过去摸,滑溜溜的手感真好。她大概很不满意我的骚扰,又不会讲话,只好用小脸上超级丰富的表情来提出抗议。从头开始累计,我摸她小屁股十二次,她抗议地瞪眼抽鼻子撇嘴做怪表情十二次,有一次还哭了,原因是Aiming同学伸长脖子对着她笑。
疯的夫人笑嘻嘻地问我:“你那么喜欢孩子,干么不自己生一个,偏养三只猫在家?猫送人,生个孩子玩吧!”
我和Aiming同学早就掐指算过,生孩子这笔投资费心费力,远不如养几只吃了就拉的四脚朋友来得轻松。(现在我们租的两室一厅,人占一间,四脚朋友占一间,它们屋里的席梦思床垫外包装早被利爪刨掉,床垫被抓得稀巴烂,里面的弹簧都要跳出来了,我猜我们离开时一定是要赔房东了。客厅共用,一回家下脚都要小心,猫在屋里横冲直撞。)那有人会质问,都像你这种想法人类岂不是要灭绝了?别跟我扯这个蛋,想生孩子的大有人在,不欠我这一个。
挨踢的Airy最近忙于智能机器人的升级开发,已经几次拒绝我的邀请,而这次,对于疯的邀请,这厮答应得挺豪爽。鉴于他厚此薄彼的表现,我决定带瓶稀硫酸去帮他整整容。我提前在MSN里向他宣布了这个噩耗,没想到这厮还真是有备而来了。
Airy拿包挡着半个脸进门,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蹭地一下从包里拎出一瓶稀硫酸,说:“咱今天把它喝光!”
待我仔细看后,才知道那不是什么硫酸,而是一瓶绿色的怪酒罢了。
之后这厮一边盯着我的包,防着我真的帮他整容,一边讪笑着说准备送我一台吸尘机器人试用,他说他最近就是在忙于升级这机器人的高端版本。
我说升级后它会说话吗?
会。
那它会跟我抢饭吃吗?
不会,你按时交电费就好了。
那它会帮我倒洗脚水吗?
会,造反的时候还会把洗脚水泼你身上。
。。。。。。
这时候,任大公子携漂亮女友姗姗来迟,这厮向来狗嘴不吐象牙,见了我,做吃惊状:“你化妆了?还烫了头发?没自信了?有中年危机了?。。。。”我看了看这三楼的高度,打消了跳下去的冲动。
席间猎人兴冲冲地讲着自己修身养性的闲适生活,闲来摆弄些花鸟鱼虫什么的。任大嘴巴插话说:“你养花?还养鱼?养鸟?养龟?你提前进入老年状态了?”
对于至今单身、常年失恋的Airy同学,任大公子更有高见,他建议Airy娶个活着的博士生当老婆,放在家里当村妇使唤,蒸馒头、包饺子、擀面条,不合格马上让她下岗。Airy同学耷拉着脑袋丧气得要死,心想甭管是博士生还是文盲,能当老婆就得。
羞答答的美女小刀和大帅猪大树坐在面对面的位置,大圆桌隔着,每次聚会两人都坐得老远,不象我,热狗皮膏药一样死贴着老公一步不离。他俩准备明年昏掉。任大公子拿小刀开涮,指着小刀向他的漂亮女友介绍:“你看看,四岁孩子的妈妈了啊,很年轻吧?!”
中途我溜到卫生间唱歌,碰到一个服务员,我问她有没有针线借给我。
“你扣子掉了?”她问。
“不,有张大嘴巴需要缝上。”我说。
最终我没有用硫酸给Airy整容,也没有用针线缝了任大嘴巴,原因是他们为了睡在沙发上的孩子而一整晚都没抽烟,还算有人性。
大树送我一把粉红色的伞和一个放在仪表盘上的车用指北针,聚会结束时大雨倾盆,我抱着伞淋着雨去停车场把车倒出,我不舍得让雨毁了那粉红色,智商基本等于零的人就是这么善良!
晚上到家后,打开MSN,看到Airy居然在线了,问他怎会如此之快到家的?
“我是鸟人,我用飞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