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屠宰猪和杂事

早晨出门,看见楼下铁门外有只被蓝色塑料袋扎裹住身体和脚的鸭子,只露长长的脖子在外面,站在地上动弹不得。有个一岁多的奶娃正摇摇晃晃试图用脚去踢它,他的奶奶在一旁呵呵笑。

鸭子虽寸步难移可脖子却高高仰起不肯倒下,还左右闪避奶娃踢来的脚,紧闭扁扁的嘴巴一声不吭,一付凛然的神态。

我听见Aiming对那孩子说:“小宝宝不可以踢鸭子哦!”

送了Aiming上班,自己返回家中。铁门外奶娃已回家。他的奶奶坐在板凳上,空空的蓝色塑料袋扔在一旁,身边一只大红色的盆,盆里那只鸭子被褪尽了毛,泡在水里。

刚才还高高仰起的脖子现在软塌塌地耷拉在盆沿外。孙子的奶奶手脚麻利满面春风手拿镊子镊着剩下的细毛。鸭子的扁嘴随身体的起伏而一下下敲击地面。倔强的鸭子转眼成了午餐桌上的半成品。

我的心象被皮筋崩了一下,嘴上却说了句废话:要吃了它吗?

老太太一脸中午就有鸭子吃的幸福相,回答我说是啊。

曾经去看过屠宰场现代化猪肉加工,一条龙生产线。一只只叫声凄厉的猪被传送带输送上断头台,庞大的屠宰车间内有节奏地响着“咕碌碌、哐;咕碌碌、哐”的猪头落地的声音,很象暴风雨前轰隆隆的雷声,期间一刻不停地伴杂着猪们尖细的大片大片的嘶叫声。

断头一定很痛,在传输带上排队等着断头的猪一定充满恐惧。

没了头的猪身被钩挂着传送到开膛车间,心肝脾肺肾转眼被掏空,血腥的气味充斥整个空间。

一辆辆运送猪肉的车排队等在肉联屠宰场外。

短短时间内,一头活生生的猪被分割成块,运送去了各个肉店。

怎么会说这么血腥的事咧。说点别的。

昨天独自观看日全食。食甚的五分钟内,天黑下来。忽然觉得这几百年难遇的时刻应该和最爱的人一起分享,即使人不能在一起,但声音可以传达。于是拿起电话一遍遍拨通号码,可是无人接听。这种遗憾,就算是度过几世的轮回,也无法弥补。

刚才MSN上,上海的雯给我发来消息说是很多日本人千里迢迢涌入上海来看日全食,结果下雨除了感受一下天黑了以外,什么也没看到。

我说他们有病吗?全球最佳观测点在安吉天荒坪,不去那里去上海凑个什么热闹嘛。鬼子真傻,得多大的门才能挤住那么多日本脑壳啊。

今天的杭州《青年时报》,用了一整版篇幅刊登了我的游记和照片,和日全食的报道在同一天的报纸上,值得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