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恶梦VS登高灵隐

我在陌生的十字街口回过神来,那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天幕中月隐去,仅有几颗无名星鬼祟地闪烁。暗夜里空荡荡的十字路向四方延伸出去,模糊在远处。而我站立于交叉口,搜寻记忆,迷惘于为何总是在毫无察觉时,忽然孤零零出现在这废墟的路口。

然后恐惧感汹涌而至。我蹲下来,手触摸到铺满碎石子的路面,在异域一片黑静的虚空里,迷失方向。

远方有个影子向我移过来,迅速逼近,我看见一个长手长腿的人,披着黑斗篷,肩上无头。

多年来做恶梦的经历使得我拥有了能在梦与现实的分界岭中强迫自己醒来的能力。

蚊子嗡,猫刨门,第二天清早要登山的兴奋,折腾我一夜难眠,好不容易睡着还被恶梦缠。我一睁眼就拿镜子照脸,脸上也没刻着倒霉蛋仨字呀。

起床收拾完毕出门,跟青鸟健身房的教练凌凌约好今天登灵隐。清晨八点半,我俩和朱哥一起打车奔“咫尺西天”,跟等在那里的驴友木棉会合。

四人避开景区,沿盘山路蜿蜒向上。木棉担任我们的向导,她选择了一条游人鲜于攀爬的路,这条线木棉曾走过几次。石阶路比较平坦,雨后湿滑的台阶爬满青苔,路两边铺满去年秋冬散落的枯叶,空气中各种香气混杂,迎面涌来,野花、灌木、树叶,甚至连泥土也散发清香。

我揪了片路旁灌木的叶子卷成筒,压扁一头放嘴里吹,叶笛声清脆嘹亮,比以前我做过的任何一支叶笛都要响。山林里葱翠的叶片既柔软韧性又好,这是城市马路上弱不禁风的观赏植物所不能及的。

我们离开石板台阶路,在山腰处岔入一条向下的泥泞小路,一直走在最后的朱哥被我们轰到最前面当炮灰开道,三个女生跟在他身后,就算有人滑倒,也有朱哥在前面当屏障,要摔嘴啃泥也是他先,哈哈。

一路上木棉给我们讲述她三次进疆的经历,九月北疆大片的草甸和齐腰深的花丛,让我羡慕得不行。

下山途中遇到浙大一群学生,凌凌和我寻思着挑个帅的来调戏一下,可我俩都有贼心没贼胆,结果是假装蛋定地擦肩而过,错失了“姐抱抱,把尿尿”的乐趣。

山下告别中午有约的木棉,我们三人奔了一家茶厅喝茶聊天。茶坊很幽静,水果小吃种类繁多。我们边吃边瞎掰,这两人开始对我进行轮番轰炸式的洗脑,灌输叉叉理论,细节嘛,保密。

  • 教练凌凌和我

  • 朱哥、木棉和我

  • 朱哥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