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完月亮晒太阳

每次出行回来都千篇一律地写游记,写的人累,看的人少,这次准备懒一懒,反正六个小组长有一人一篇的任务顶着呢,哈哈。

更重要的是,我一来把相机放车上没拍任何照片,二来没有登顶清凉峰,被一槽的驴BS以至于受打击伤自尊翘笔不想写。

那么我来罗嗦点新闻内幕八卦什么的吸引眼球吧。

首先是老生常谈的个人介绍节目,这是车驶入高速公路后每次必演的保留曲目。欧巴桑风领队一到这时刻总是积极得很,又能认识新的漂亮MM这足以使他两眼放光兴奋异常。

第一个是我,冒充嘎嘎新的新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帮我背所有的东西甚至背着我,嘿嘿。第二个是木鱼小妞,她介绍完自己就听有人在底下鬼叫着让她报三围,好嘛,这名女将当即咣咣咣扔了三颗重磅炸弹“100、100、100”,我心想跟我这“20、80、20”倒是天下绝配,一个水桶一个枣核坐在第一排惺惺相惜摇头晃脑哈哈狞笑。

至于后面自报家门的驴们蚊子般的哼哼我是竖着耳朵也没听太清楚,部分听到的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所以现在为止还人和名字对不上号。

夜穿起点是浙基田,到村口时,队长小声向后传达让熄了头灯,我们不知所以然,让熄就熄呗。一行夜行鬼悄无声地鱼贯前进,头顶月光明晃晃的,村里狗吠声此起彼伏。走过村子,这才让重新打开头灯,一问,原来是不想惊动收费站的人,逃票呢,我还很高尚地认为是怕扰了村民休息呢哼哼。

快到营地蓝天坳时,我们遭遇大风,感觉象是漫山遍野的孤魂野鬼一起对着我们的队伍吹气一样,阴森森地还蛮刺激呢。人在极度吃力的情况下是不是会有幻觉呀?此刻我就累得想死了,心想有鬼敢跳出来,我就敢让它背装备背我。

向导家夜宵面条起锅了。木头房子外山风呼啸,木头房子里队友们畅快地吸溜着面条。这么大的风,这帐篷是没办法扎了,全体48名队员横七竖八挤在一起,我们九个女生占了一小间木屋,里面并着三张单人床,九个人羊肉串一样紧贴着。一分钟后,木鱼小妞呼吸均匀,没心没肺地睡着了。我仰面躺到腰痛了,于是侧了一下身,身后那点空隙马上在第一时间被隔壁睡袋的敌军MM占领。这下惨了,我象奥利奥中间那层奶油夹心一样,一动不能动,瞪着眼直到天大亮。

早饭后小刀他们铿锵三人组经不住众人诱惑,最终决定跟大部队一起冲顶清凉峰。余下老弱病残的任大公子、一花一世界和懒人我。我不登顶一是去年登过了,二是忘记带登山杖,没有登山杖,我象是没腿的瘸子没嘴的哑巴没脑的智障,于是干脆窝在山下吃吃喝喝,也乐得个自在。

一群傻驴们闹哄哄地拥上了山。木屋里三个骑行小子约我们一起品工夫茶。滋润啊,逍遥啊,美啊。子曰:傻子登顶,聪明人喝茶。

任大公子脑子灵光,跟向导大嫂说好了,中午去她家里吃小灶泡太阳能热水浴。向导家住在离营地半小时路程的山下,青山环抱,绿水萦绕中一处小村庄,只有四户人家。周围白的梨花,粉的海棠,红的野杜鹃,黄的油菜花,还有漫山遍野的野樱桃花。葱翠的竹林里嫩嫩的竹笋冒着尖,房屋前落差几米处,溪水淙淙从门前流过,我以为我们到了金庸笔下的桃花岛。

任大公子和一花一世界MM象一对龙凤胎刘姥姥,新奇地大瞪着两眼四处张望。任大公子看上了别人门上的一把铜锁,还有向导家老婆婆年轻时一直用到现在的婚床,于是扬言要收藏铜锁,并把婚床买下来运回去倒手给不识货的老外憨徒。(第二天去嶂山峡谷时再次路过这里,铜锁的主人回来了,面对任大公子鼓鼓的钱包无动于衷,致使任公子收藏梦想破灭,一路象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午餐丰盛,红烧土鸡,腊肉竹笋,青椒肉片,红烧肉等,鸡和猪是向导自家喂的,鸡散养,猪没吃过添加剂瘦肉精什么的,全天然营养丰富香气扑鼻。我们三人围着桌子,闻着斜对门猪圈的味道吃得狼吞虎咽,引得向导家的一狗一猫也围在我们桌下等吃美餐。

这时门外闪进一人让我们吃了一惊,不是全体队员除我们三人外都去冲顶清凉峰了吗?怎么还有一位漏网的呢?

原来是和我同屋挤在一起的羊肉串之一hehe,她可真能睡啊,木屋外吵声天翻地覆,门口那两只破音箱震得地皮都在抖,屋里床上堆满了各种背包,她被压在包堆里居然还睡得昏天黑地不醒人事。我记得我还回屋里看了一眼,只见满床摞得高高的都是包,心想这丫头一定是起来吃早饭去了。

赶得早不如来得巧,hehe说她是闻着香味跟过来的,额得神呐。

饭后四人中唯一的党代表任大公子,决定率领我们三位女生去后山挖笋。吃过农家甜点红薯干和米花糖糕,我们一行四人穿着拖鞋吊儿啷铛优哉游哉地向竹林进军。

我很怀疑一花MM前世是不是个盗墓贼,眼尖得即使刚露出地面不足一寸的笋尖也休想逃过她的眼睛,一旦看到,娃娃腔喊得惊天动地,命令任公子去采。不一会工夫我们就满载而归了。

溪水清澈见底,光了脚泡一会儿便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凉。这个季节,吹来的风暖了,满山的花香了,溪水却依旧保留着冬日的温度。

hehe和一花采了山花插在我头上,把我扮成芙蓉。头上的花没引来蜜蜂蝴蝶,却招了一群虫子围着我的脑袋嗡嗡转。

返回的山路上,我们遇到婆婆。两件啤酒用编织袋捆好,准备用扁担担上山坡。我试了试这一扁担的重量,娘呀,纹丝不动。还是任公子厉害,挑起来就走,几步后就看他鞋也掉了,身板也歪了,眼也斜了,舌头也伸出来了,口水也流下来了。

放下担子,65岁的婆婆轻巧地担起来,一路还跟我们有说有笑。任公子摇着头说:我一个大男人,看婆婆担这么重的东西却不能帮忙,惭愧啊。

爬上山坡,开始洗太阳能热水浴。这是我自打02年加入户外以来第一次在出行中这么FB地洗热水澡。

山村的风暖暖地吹过门口,四个洗过澡的FB分子一人一把小椅子,坐在阳光下暖融融地晒太阳。一杯热茶,一块米花糖,脚下小猫喵喵地转来转去,屋里大堂地上躺着懒洋洋的狗,四爪伸展,对我们在它身边走来走去毫不理会。

这情景让我想到在太阳下抓虱子的阿Q和王胡。



这情景让我想到在太阳下抓虱子的阿Q和王胡。我们没有虱子抓,于是我们开始海阔天空地侃大山。美女hehe和一花同来自锦城成都,hehe高挑白皙,英语不错。一花的娃娃嗓音很象幼儿园大班的孩子,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扯着成都方言,好听也好看,嘿嘿。

傍晚时我们回到营地,不一会儿,登顶的驴们三三两两返营了,那神态不用我形容,想都想的出,刚卸磨的驴啥样,他们就啥样。

大锅饭当然没有中午我们的小炒精美啦。有红烧土鸡垫底,晚餐的清炖鸡我是一口也不吃。

夜晚终于降临到了蓝天坳。

酒足饭饱,篝火燃起来,歌儿唱起来,舞步跳起来,驴们疯起来。除了一小撮队员围成一个圈在玩“不要脸”的游戏外,其余队员围着篝火象得了失心疯一样,又蹦又跳,扮Tree扮Rabbit。临时主持节目的美女和帅哥真的是才华横溢,很有感染力。

我穿着向导大嫂的拖鞋蹲在地上扮Rabbit。一会儿鞋掉了,一会儿又摔个仰面朝天。这个时候,我想每个人都有重回童年的感觉吧,无忧无虑,无纷无争……

回到帐篷,外面浠浠沥沥下起了雨。我和一花竖着耳朵偷听隔壁帐篷的动静。airy和木子混帐,进帐篷前木子大叫着欲火焚身,我和一花很为airy担心,提出要借hehe的瑞士军刀给他防身,没想到这厮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唉,只好由他去死喽。

第二天不到六点钟,外面有鸡打鸣:起床喽起床喽!第一个过来拍的就是我们的帐篷。拔营起寨,准备吃早餐。

早饭人均一个鸡蛋,大家拥挤着从向导大嫂担来的木桶里拿,我的刚剥了皮就被撞掉在地上,要知道我最喜欢吃鸡蛋啊。正懊恼不已呢,就见四队组长Feelwell幸灾乐祸呲着大门牙仰天奸笑,手里拿了一个超大的鸡蛋。我上去一把抢下,剥了皮就塞嘴里,由于怕他抢而咽得过猛,娘呀,苍天啊大地啊,噎得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翻了白眼-。-///

下山的路走得很爽,小雨中穿行,风领队手持一根两三米的竹杆走于最前头,怕有人超越,压着队伍的整体速度,整个象个赶羊的。

嶂山峡谷之美有目共睹,我就不再罗嗦。

游记写得太多自己都想吐,写来写去看起来还是象,算了,打完收工,草草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