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人偶尔不正常起来,比不正常的人不正常还要不正常,比如小东邪。这有点绕嘴。
原本每周二晚上雷打不动要打球的,可下午五点多时忽然MSN上小东邪跳出来说她心情郁闷好想做饭。这倒不奇怪,记得以前看过一部刘德华和郑秀文演的片子,里面郑秀文一受刺激就会抑制不住地去厕所擦马桶,想必小东邪不想进厕所擦马桶,而想下厨房练厨技。
一边答应下给她提供发泄场所,一边打电话取消打球。东邪在大树的群里没来由得抽起疯来,嚷嚷着要做饭要洗碗要干所有的活儿,抓了大树做壮丁载她去超市购物,并称七点前到我家,让我把这个噩耗转告给Aiming。
接了老公到家,看到大树的车已停在院子里,打电话过去,两人正在菜场大采购呢。不多时,门铃响了,大树呲着牙嘻皮笑脸摇晃着脑袋进来,手里提着大袋小袋。为美女效力心里乐不兹儿的全挂脸上了。为了今天这顿饭,丫的一定在家梳洗打扮过了,油头粉面还浑身绿莹莹的,看来提前没少刷绿漆,是比较嫩。
小东邪紧跟其后。好端端一个白皙美女,不知哪根神经搭错掉了,呕着气,赴刑场一样,一脸严肃,神情刚毅,手里提着黄瓜苦瓜包心菜之类的,撅嘴瞪眼忽闪着长睫毛进门就冲进厨房把围裙套身上开始找刀,然后把案板跺得山响,吆喝着:剥蒜的剥蒜,洗菜的洗菜,谁都别想偷懒。
唉,看在刀的面子上不得不照她说的做。这时饭桶已吓得找个角落躲了起来,它大概以为冲进来的两个陌生人今天要炖了它。大树说她那是婚前紧张综合症,东邪停止切菜持刀瞪着他。我很担心她扑过去劈了大树这厮,人家手里拎着刀呢,你丫没眼色惹她干吗?皮痒欠抽想作西(死)吗?大树很知趣闭了嘴,自行了断塞了块猪手进嘴巴里灰溜溜蹲墙角里啃去了。
一小时后,三盘黑乎乎,烂糟糟的菜上桌了,东邪边往外端边解释:
“这不是剩菜。”
“那是什么?”
“鱼。”
“几条?”
“两条。”
“鱼肉呢?”
“我没偷吃。”
我进厨房一看,锅底上糊着一层厚厚的鱼肉呈焦黑状。
嘬着鱼骨头喝啤酒还挺嗨的。说实话虽然菜的色泽欠点,但味道还是不错的,未来的家庭煮妇手艺基本还有可塑性。只是可怜了我那厨房,真是一地鸡毛啊,怎一个乱字了得。
大树敞开了他那草包肚子胡吃海塞,顾不得噎的翻白眼,左右开弓不住地往嘴里填东西。小东邪盛了第四碗饭还在不停地说饿,两个疯子今天大概都见鬼了。
两件罐啤外加四个瓶啤都见了底,大树那鞋拔子脸已成猪肝色,猴屁股一样红彤彤地闪着光芒,还不停地作呕吐状。我们问他为什么老不婚,他说生孩子很痛的,咣当!
酒足饭饱,大树晃晃悠悠准备回家。一出门,抱着棵树就往上爬,边爬边嘟哝着我到家啦,我说你家在树上吗,快点下来你这只old monkey。小东邪很担心地看着他问,你丫这付鬼样子还能送我回家吗?
夜里十二点十二分,收到大树短信,丫已安全到家。
后记:我家那只猫没见过这场面,可怜巴巴地躲在键盘旁边一动不动地呆了近五个小时,不吃不喝不排泄,支着耳朵听外面四坨疯子又吵又闹。我洗完澡后把它关在卧室门外上床睡觉,半夜里被它的叫声吵醒,它大概是吓坏了,紧张得不能入眠。凌晨时我实在忍受不住出去把它狂K一顿,直到现在它看起来还有点怕我,余悸未消的样子,记仇跟我闹绝食,猫罐头都不吃,要知道这顿打本来该落在大树身上的,谁让丫喝呲了叫我老菜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