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美好

趴在家里宅了一个星期没出门。今天中午出去觅食,脑袋晕晕的,眼神呆呆的。穿着短裤和网球鞋下楼,门口商店女老板说,哦,出去打球吗?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懒得解释。 大雨骤停后的天空挺澄明的,暑气消退了不少。阳光也柔和了许多,时有时无,不象炎夏里那般燎烤,到底是立秋后的天气了。 从友谊宾馆里面穿插过去,从喷泉假山旁的小径上走过。喷泉池里锦鲤绕游在荷花叶下,小径边的葡萄架上爬满了藤蔓,两边还有石榴树。我盘算着葡萄和石榴的成熟期,咽了口吐沫,想起学生时代,一群同学溜进果园偷果子的情形, ...

为麦秸儿同学策划:痱子情怀

这篇文章是有史以来在俺博客上的第一篇转载,俺之前下决心在自己博客里只有原创没有转载,但这篇文章不转不行,实在好玩,哈哈。 作者简介: 陶唯倩,出生于上海。当过工人、记者、公关经理、市场总监。现为武汉电视台《消费指南》频道“江城味道”栏目制片人。武汉市作家协会会员。 2000年开始业余写作,在《好日子》、《好主妇》、《长江日报》、《楚天都市报》、《新民晚报》等报刊开设专栏, ...

秘密池塘

那一片池塘静静地仰望着蓝天白云,将云的身影揽入怀中,静逸无澜,似是怕惊碎了云曼妙的形态。 偶有飞鸟掠过,仅在池塘表面留下一霎那的幻像。云知道,只有它才是池塘心中亘古不变的倒影。而池塘也知道,只有云永恒地停伫在它心里,不离不弃。 这池塘不大,绕着走上一圈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事。岸边草色青青,柳树垂荫。草尖上孕育了一夜的露珠,在正午的阳光穿透垂柳枝直射下来时,化作一个个水气精灵,袅袅升腾上天,汇入云的怀抱。 池塘水面平静舒展,即使有微风吹过也不见起皱。水底有细小的气泡翻上来,在水面漾起圈圈涟漪,由内向外、由小到大、 ...

夏日呓语

蝉躲在法国梧桐茂密的枝叶间,以俯瞰的姿势,一边窥嘘来来往往的路人,一边高高低低嘶声力竭地鸣叫。 热浪在天空中奔腾而下的阳光里炽热地卷滚而来,如风暴来临前愤怒的海洋,一浪高过一浪,贴着地面汹涌着杀气腾腾的漩涡。 一只蛾子奋力振动翅膀,停落在路边花坛里蔫了叶子的植物上。街上车水马龙,淹没了它精疲力尽的喘息声。 时间抚过垂死的蛾子的触角,继续缓慢地流淌过去。蛾子将生命最后一缕气息停伫在上一秒,来不及与这个世界绝别,就死于阳光四射的夏日正午。 人们怏怏而行,影子摊在脚下,随脚步有气无力地蠕动。没有人注意到,一只微不足道的飞蛾,晒死于路边的草丛中。 世界象一只巨大的架在旺火上烧得沸腾的蒸笼。 正午这样的气温,我独自出门。 ...

失眠蛛网

昨晚上有些累,躺在床上无法睡去。失眠象毒蛛一样织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网罗其中,越挣扎,蛛丝缠绕越紧。 夜的黑幕空旷无垠,封裹着沉睡的世界,我在这世界之外踯躅。无风。无雨。无念。无欲。 天蒙亮时,挣脱蛛网,坠落于伤员看护病房闷热的长廊里。什邡的何阿姨终于能歪着身子下地走路了,她说再也不用我帮她端屎倒尿。北川中学十七岁的贺永琦脆脆地叫我:姐姐,你莫走!绵竹的金阿姨头骨已补好,拆了线。在梦里,我又看到她送我到楼梯口,眼底闪着潮润的光。 ...

夜北京

七月的北京,天气闷热。 它总在我离开的时候会下起暴雨来。无论我走到哪个城市,手机里总是一如既往地发着北京的天气预报,告知我第二天的天气状况,犹如我从未离开过一样。这短信在某些时候,很令人宽慰,毕竟总归是我想念的方向传来的消息。谈不上想家,因为北京,本来也不是我的家。 从四川回来后,北京不再下雨,一天天复制着炎热。对朋友们让我把所见所闻写出来的要求置若罔闻,心绪被脆弱和冷漠围剿得难以安宁。灰暗的记忆,不写也罢。 嫂子决定带我去北京的夜店泡通宵,她大概想让震撼的鼓乐敲碎我的颓废。 北京实行单双号行车,我俩都是单号车,遇上这个双号日子只好坐地铁。磁器口站下车。 ...

我的超迷你电脑

我的超小型迷你电脑,趴在床上上网呀、聊天呀、打游戏呀,很好玩,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键盘是可折叠的,显示器和主机用的是老公的多普达U1000手机,鼠标是超小的无线鼠,整个小小的很可爱呢~~~~~ ...

无语

没有哪篇文章能让我如此沉重、让我如此难以下笔。我以为我会写出惊心动魄的文字,但看着这些描写地震伤员那残缺的肢体、饱受的苦痛、和那至今仍惊悸的眼神的文字,我感到我的文字是何等的卑微和苍白,我又如何能描述清楚残留在他们心灵上的挥之不去的阴影。最终,我放弃,撕掉了五页密密麻麻的文字稿。 我们来自各地的志愿者日日夜夜地陪护在伤员身边,所见到的远远超出了我想像范围内的触目惊心。阳光和阴霾,我都不想去描述,也论不到我去说空话唱高调,我只做个有用的人。 许多天来,焦虑、失眠、紧张、疲劳,即使吃了神安片也于事无补,偶尔睡着的梦里,断墙残瓦,鬼怪横行。 ...

布偶鬼娃

发现鬼娃的时候,它正跟其它一些廉价布偶堆在一起、摊在地上,被一个满脸是汗的小贩兜售着。小商贩起劲儿地叫卖着这些处理布偶,五元一个,大多数是颜色明亮、模样可爱的小动物造型。 鬼娃当时就无奈地躺在一堆漂亮的玩偶中,那扎眼的丑陋外表和颇具狰狞的颜色让挑选的人唯恐躲之不及。 我一眼就看到了它丑陋外表下隐藏着的悲哀、感伤和无助。它是与众不同的。我拿起它,给小贩五元钱。狡诈的小贩看出我不同于他那些挑挑拣拣的顾客,他猜到我是真的想要。于是说:这是唯一的一个,需要七元。 我认为我只是收留了它,而不是单单花了七元买下的。抱着它坐公交车回家,车上很挤,而我周围却不挤。人们看看我, ...

发条青蛙

上紧了发条的半机械青蛙欢快地蹦达着。它不知道,当发条松后,动力消失,无人再来为它拧紧那根生命的弦,那它将会永远一动不动,直至生锈、被遗忘、被丢弃。 隔壁邻居家的小男孩拥有了新的玩具,便将这只被淘汰的发条青蛙送给了我。一并送给我的,还有一支只有七个音孔的小口琴。绿色的青蛙,黄色的口琴,得到这两件半旧的玩具时,我甚至因为爱玩具而爱上了邻家这个家境优越、长相丑怪的七岁男孩。 失宠的玩具易了主,重新获得新主人的宠爱。我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包着它们放在枕边,出门随身携带。遇见小朋友,便拿出来上紧发条,把青蛙放在地上看着它蹦,吹一吹口琴, ...

双劫

一 南方的这座城市,已接近十月尾声。 潮润的风夹着细雨起劲地吹着街道,我站在十字街口,看满街的陌路人匆匆行走在陌生的城市。 送走了辰,天空就忽然下起了雨。一夜缠绵,身上带着他留下的余香,我抱紧臂膀,不想让雨水冲走这令我晕眩着迷的味道。 身边举着雨伞穿梭而过的路人,看我的眼中有艳羡的神情。我知道,初冬,即使我的玫红色外套有些厚重,但丝毫不影响在我身上恰如其分地勾勒出一个玲珑的腰身。脸颊白皙剔透,睫毛上挂着细密的雨珠,我的美,让我自信,让路人注目。 穿过马路,一辆卡车引面驶来将我撞倒。我站起身, ...

一个屎人

一个脑瘫屎人,在MSN上跟我闲扯蛋,东拉西扯地使用一些暧昧的词汇。对于这个屎人我还算了解,在上海我们一起出行一起聚会是常有的事。据他女朋友自己讲,该鸟一贯隐藏在网络背后,利用网络的隐蔽性来当面具,时时跳出来暧昧别的女生。为此他女朋友曾几度试图修理改造重塑这坨屎,但收效甚微。 今天这屎人又跳上来呲着牙胡咧咧,说: “变成京妞就不理我了?很久不见你了很想你呀!” 我说:“滚!” 屎人:“抽空我去趟首都,连吃带抢!” 我:“滚!” 屎人:“把你首都的手机号告诉我。” 我:“滚! ...

佛在天

有人说:佛在天上看着呢,无论你做什么,佛都看得见。 我心说:屁。 有人说:心中烦了世俗的事,就念一段叉叉经。 我心说:念了,世俗的事就消失了吗? 有人说:佛学要心静。心静下来,自然能看到、看透、看破。心不静,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说:垃圾筒即使涮了金漆也还是垃圾筒,肮脏的事用佛衣包住还是肮脏的。 有人说:心中烦了就捂住口鼻,尽可能长时间不呼吸。 ...

惊弓

心魔借暗夜之黑,隐在冥想的角落,撕心裂肺地嚎叫。通灵者闭上眼睛,看见魔之幻化,由狰狞到一只无助的独眼,眼中,有鲜红的泪珠滴落。 通灵者捧起泪珠,看它们在掌心,释放成痛,凝积成冢。 往生的灵魂,携心魔徘徊在灵界,愿未了,只能一次次重复上演着死亡的经历。而死亡的痛,一次次加剧。 沉淀为历史的台阶,刻着旧爱,灵魂的救赎者,高高在上,将台阶一阶阶延伸,永不停息。 等待救赎的灵魂,借通灵者之手, ...

怪梦

成龙和洪金宝联手拍武侠大片时双双受伤,俺做为死跑龙套的,又是他俩的超级影迷,眼瞅着不能不管不是?于是乎俺把他俩摞起来,背对背地捆在俺背上,从新疆外景地一熘烟地驮回了河南平顶山他俩的老家。在梦里俺背了整整一夜,好像还翻了雪山爬了草地来着。成爷不说,光洪爷那身板、那块头,俺都不知道俺梦里哪来的力气驮得动的俺,真是闲得蛋疼。可事实俺没。。。长。。。。。怎么会闲得蛋疼做这种怪梦咧?反正第二天一早醒来时累了个大半死。。。。。 话说我把他俩驮回了平顶山老家。他俩住蛮近,一楼上一楼下,房子很破旧。不多久,成爷就下楼来到操场上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教课了,听课的都是跟我一样鞍前马后跑配角的。课间成爷还开了一个小小的庆功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