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简洁

本文刊发在《程序员》杂志09年第二期上。是讨论函数式语言基本性质和发展方向的一篇文章。 一、把大象装进冰箱 在命令式语言(当然我们可以确指为C、Delphi、Java或C#等等)中,初学者的第一个疑难便是这样的代码(注1): X=X+1 为什么?因为在数学概念中,上述等式是不能成立的。这种表达式是计算机的思维逻辑:当它运算上述表达式(或语句)时,X被作为暂存单元——例如冰箱。 ...

饭桶英雄

《饭桶英雄》 —— 第三届英雄大会场外的几顿饭 又见David I 这次来英雄会,意外地提前见到前Borland的David I。现在Borland被易博龙(Embarcadero)收购了,所以David也就穿着印着Embarcadero字样的T裇。我三年前见过他,与李维和Vivia一道在上海吃过饭。这事儿他显然忘掉了,不过我此次还是备了一本《Delphi源代码分析》送他。David拿在手上读得很有劲——不过显然只能看懂英文的代码部分。 David显然是那种尊重公司文化的人,他见书上还写着Borland,便兴冲冲地向我表示应该改成Embarcadero。 哈哈,旁边便有人解释说这本书已经出了5年了,是基于Delphi 7写的。 ...

六扇门之群魔乱舞

六扇门群里阴风阵阵,群猪贱鹤一统江山兴风作浪。满打满算六个人,想进不易想退也难。 这天贱鹤大嚷一声,今晚上我作东,飚饭请吃百岁鱼,谁来? 通常俺都是不吱声静观其变的主,今儿有吃不吃才傻呢。于是俺第一时间跳出来说,我来来吧。 紧接着,平时装死的一个个全都炸了尸,闻着腥跳出来。 约好了晚六点半,人员有:六扇门门猪贱鹤,副门猪破鸡仙,小喽啰操侠;彪悍帮帮猪星爷,小喽啰猪头苇,先锋战士革命,光芒万丈的麦爷和玉树临风的Aiming。 破鸡仙装大爷要我去他家接他。 郑州郑州, ...

世界需要一种什么样的语言?

这一篇是我的一本迷你电子版书《动态函数式语言精髓》的序。这本书节选并增改自《Javascript语言精髓与编程实践》,后者看起来是一本主要讨论Javascript语言的书,但事实上有大量的内容是在讨论语言、多范型等等,而《动态函数式语言精髓》也正是该书的初衷。 本电子书通过InfoQ独家发布,请如下地址下载: http://www.infoq.com/cn/minibooks/javascript-practise 或这里: https://github.com/aimingoo/my-ebooks ...

优惠卡,骗人的卡

我得承认,最近有点碎嘴子。 今儿准备碎一碎关于办优惠卡这档子事儿。 办卡是商家促销的一种商业手段,为了挽留客户,或者为了拴牢客户,以看似优惠的价格让客户出更多的钱来办一张卡,这样使得客户别无选择地一再光顾他们。 这种商业手段以一点蝇头小利作为切入点,放长线钓肥鱼。上钩的蠢鱼嘴巴被钩子钩住,随线摆动,像只提线傀儡。线的另一头,是忙着数钱、满脸得意的商家。 我曾经办过两次卡,并认真学习了什么叫贪小便宜吃大亏。 第一张卡,是在某洗车行办的洗车卡。洗车行老板热情至极,极力怂恿我办他们的卡。言称100元洗12次,另送两次免费打蜡(洗车一次10元,打蜡一次30元) ...

终于看明白了米国的经济危机

找了一部片片来看,叫《时代精神2 (Zeitgeist.Addendum.2008)》。讲的呢,却是米国的货币经济。讲了一个简单的、游戏规则下的经济危机。 大意如下: 1、米政府:我需要100w发展。 2、美联储:好的,你是老大,你要就要好了。这样,你发行100w,然后放我这里,我再贷款给你。 3、米政府:你说得对, ...

手掌变鸭蹼

房子长时间不住人,屋里有些木质结构开始脱胶裂缝。卫生间门边上的装饰表面有些脱落。于是买来神奇达502,准备粘一粘。这个号称“瞬间接著剂”的玩意儿对于木质材料却无可奈何,涂上去后倒是被干透了的木质瞬间吸收了,根本不管用。Aiming同学随手把它扔在书桌上了。 刚才我打开电脑,准备学习。发现它在书桌一角,包装上“瞬间接著剂”几个字挺让人好奇。什么叫好奇害死人?这词就是给我预备的。刚揭开包装,一大滴胶水突然很乌龙地滴在我的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两根手指瞬间并拢,我楞了一秒,马上意识到坏菜了,连忙用左手迅速分开它们。一点轻微皮肤撕裂的痛感瞬间产生出信息并瞬间传给大脑中枢神经, ...

我和卡布非说不可的闲事

准备搬离北京前两天,接到死党卡布电话。很凑巧她来北京出差,又很凑巧她返程也是三月二号,跟我搬家同一天。她说如果我的车上能腾出一人的位置,她可以跟我同路走,一路上帮我替替手开车。那太好不过。我倒不是想偷懒剥削她的劳动力,只是跟她同路会乐趣多多。想俺曾经自驾穿可可西里、翻昆仑、越唐古拉,几千公里一笑而过,区区七百多公里也就是睁眼闭眼间罢了(嘿嘿,吹个牛)。 临行前一天接到她电话,说是不能跟我同路了,她公事完成,和同事一起提前一天走。以下是俺俩的短信过招: 我:好在你提前窜了,车里连半个位子也省不了, ...

寄居蟹和二狗

曾经在福建霞浦的海滩上捡到过一只搁浅的寄居蟹。它随海水涨潮时涌向岸边。退潮后,海水回归大海,而它却孤零零地被遗落在沙滩上,陷于绵软的沙砾中。大海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我在清晨时穿过临海的一座小渔村,与它邂逅在海滩上。拾起它,放在掌心,这个惊慌失措的小东西吐出一滴海水后,将它身体的一部分缩入它所寄居的小小螺壳中,露出一对小螯和四只蟹爪在它狭小的家门口,像一个趴在门后向外偷窥的胆怯羞涩的孩童。 我将它掷回大海。对于浩淼海洋,寄居蟹微不足道,而对于寄居蟹,大海是属于它的广阔天地。 我感觉我就像那只寄居蟹,在城市与城市间辗转,住在别人屋檐下。 在北京的日子暂告一段落,本周日回家, ...

乱梦出侠女

最近连续几夜都梦见自己被人追杀,不同的人举着不同的兵器,喊着不同的口号用不同的招势想灭了我。 在梦里我飞檐走壁,攀爬楼房外的管道,扯着电线模仿蜘蛛侠一样飞跃,在火花迸溅中撞得皮开肉绽,从这家的空调上跳到那家的阳台上,长臂猿一样从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四处逃窜,一刻也不消停。整夜间脑细胞都在带动思维进行身体虚拟式的上窜下跳,很累很要命的啊。 被追杀的原因说来简单。比如头一晚,我梦见Aiming同学被发配到一个偏远闭塞的小村子里读研,我很开心地陪他一起坐了三天三夜拉煤的火车到那里,然后自己返回北京。后来发现全校只分派去他一个学生。据说那里必须需要一个硕士去顶着,校方欺负Aiming同学厚道不会跟别人争高低,于是将他遣去。我去找校方理论,问哪条校规要求必须是他去?那里不能上网岂不是等于要了他的命?校长老头二话不说, ...

Snowfall

I thought that snow was absent in Beijing this year. The city was surrounded by dryness and fierce wind. It continued throughout the whole winter. The ...

迟雪

以为北京今年不再有雪。 干燥和朔风围剿城市,持续一整个冬季。 这场雪下得落寞,甚至没有赶上晚冬,不过是在早春时某一个深夜,悄无声息地一闪而过。 我错过了它凌空飞舞时的华丽,只是在第二天午时,看到它沉寂在屋顶边缘某些角落处,周围大片湿漉漉的印迹昭示着它曾经来过。 院子里八角亭和假山石上覆盖一层薄薄的绒雪,金鱼池水面冰冻,旁边的常青灌木丛被星星点点的白色点缀,绿白相间。我喜欢这色系,洁净素雅的搭配。 实际上我是在虞给我发来一段视频后才知道下雪了的。视频是她用手机拍的。夜晚路灯下,蓝黑色天幕,莹白光线里,亮晶晶的雪片扬扬撒撒,四处飘散。落在镜头上,一圈圈光环套光环, ...

情人节的西厢记

情人节,有着血腥传说的异国节日传到中国,被年轻的情侣们推崇得风风火火有声有色。满世界都是花的海洋,巧克力般甜腻浓郁的景象,在早春二月依旧料峭的街头如火如荼。情侣们相依相拥,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Aiming给我买下一枝欲放的玫瑰,还有一包爆米花,他说我是世界上最好哄也最知足的老婆。我举着这一枝独秀的玫瑰,开心地和怀抱大束花的情侣擦肩而过,脸上的幸福比她们只多不少。 讲一段现代版《西厢记》。 张生:Aiming上海的同事。 崔莺莺:我关系暧昧的闺蜜。 红娘:本人担当。 数月前通过红娘我,张生和崔莺莺牵线相识。 张生周五下班后搭夜车从上海赶来北京会见崔莺莺。相隔千里, ...

这算什么游戏?

正在某网站连网玩弱智的连连看游戏,忽然屏幕闪动,系统发过来一条通知:以下是通知内容: “在《踢屁屁》中,你的屁屁被某某(人名)踢了129米,现在你的屁屁归某某所有。我要去报仇。” 报仇两字是个链接。 心想我玩的游戏已算是弱智到顶了,居然还有更极顶弱智的游戏?我什么时候跟什么人玩踢屁屁游戏了?又什么时候屁屁就归了他了?归他拿来干么?当脸?套用一句广告语来说,真是没有最傻,只有更傻。 Aiming同学说这就是游戏开发商们的一种战略手段了,利用人类本质上的好奇心、不服输、甚至是愤怒感来吸引广大脑筋不转弯的网游游们, ...

外婆

年初二,江南清晨天蒙蒙亮,我和妈妈穿过寒冷空寂的小巷。 这小巷我再熟悉不过,它保持着两年前我离开时丝毫未变的模样,只是两边房屋低矮的屋檐更显低矮,似乎伸手即可触及挂在边缘上的冰棱。我长高了。 青石板铺就的巷子路面积雪未融,踩在脚下沙沙作响。穿行于巷子中的寒风带着熟悉的家乡气息,它令我站立于火车拥挤车厢中一夜未眠的疲惫顷刻消散。 许多年来,一直拒绝回忆令我难过的往事。如今回首,发现记忆已断断续续,清晰的只是那一年大年初二的清晨和傍晚。 江南隆冬天黑的很早,傍晚时屋外已漆黑一片。外婆的大屋里围满了人,小舅说外婆最惦念的孩子是我,许是撑着一口气,想见我最后一面。 外婆躺在床上,身体干瘦,生命已到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