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随老公公司一同出行嵊泗列岛,这是一次非常非常非常FB的旅行,也是我第一次看海,老公也是第一次见到海。原本想着回来能码一些激动人心的字出来,可平平淡淡的跟团旅游实在是没什么可写的,所以还是以发照片炫耀为主吧。 我们这次入住在菜园镇的一家海边旅店里,着着实实吃了两天的海鲜,我把自己象填鸭一样塞得肚皮园滚滚的,没想到今天下午乘船返程时风大浪急,渡轮以30海里的时速在海上打摆一样颠簸,致使我那一肚子海鲜还没运到上海呢,就原封不动又吐回嵊泗渡轮上的呕吐袋里(吐了两袋),哈哈,我那小肚皮还挺能装货的咧:)) 当赤脚踩在海滩边柔软的细沙上,当海浪从远处层层叠叠翻滚着汹涌而来,我还是兴奋得大喊大叫。多年前对着星星许愿,一定要和爱人一起看海,而现在这颗许愿星就在我的掌心。我甚至还尝了一口海水的味道,咸的,但不苦。 ...
这个座落在半山腰上的孤零零的小山村,我不止一次地来过了。 不论什么原因,当我突然出现在村子口的土街上时,我都会忘记之前所有的事,记忆只是从进村的那一霎那开始的。 每一次来,都是在黄昏时分,天似黑却未黑。村中唯一的一条土街永远是尘土飞扬的,两边堆积的草垛和木材垛占了土街的三分之二,中间余留一米多宽的空间只够面对面的行人擦肩而过。这条土街斜斜地贯穿整个村庄,从村口处一直斜插下山,两边的垛子也顺路堆下去,像我儿时梦中飘移过的那条窄巷。 这一次,我站在村口,像以往的许多次一样,记忆中一片空白。我已不像开始时那样地去努力回想之前的事,一件事反复经历多次后,我便学会了随遇而安。 村庄于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我比以往迟到了一些时间,黄昏已过, ...
今天去曙光医院帮老公补填病历卡,上周的专家医生不在,当班的是另一位年轻医生,看样子不会超过二十五岁,长相俊美,奶油味里稍稍还透着些阳刚气。说明来意,他说他帮我填。 说实话,这种类型的小男生,并不是姐姐我所心仪的,拿来欣赏就足够了。我心目中王子的形象骑白马搭不搭调没所谓,最重要是要有才华,而且还得是横溢的那种,比如我最亲爱的老公。 帅帅的阳刚小奶油一边填写病历,一边问我一些情况。我只顾看他低着头的可爱模样,所以有点语无伦次。如果爱看漂亮男生算是一种流氓习性的话,那我中毒已深,这辈子大概是没救了。 谢过医生走出大门,不知是脸红还是被太阳晒的,反正脸热辣辣地发烫。 ...
昨天楼下停了一辆医院的急救车。 那时我正扛着一卷两米长的竹丝两用席回家,姿势象四川的“棒棒”。急救车旁站着两个穿蓝大褂的急救人员,他们其中之一倚着车门跟我搭讪: “天都嘎热了才换席子?”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没必要跟他解释家里的那条亚麻软席Aiming同学睡不习惯,所以才去超市又买了这条价格不菲又重得要死的来。 “这楼上有谁病了要往医院送吗?” 蓝大褂也嗯了一声算是敷衍我。 很难得这是个大晴天,气温象星爷电影《食神》里的撒尿牛丸一样反弹得很高。连绵的阴雨天中忽然夹了这么个火辣晴天,不怪也怪了。 傍晚时象往常一样出门去接老公下班。下楼来看到一楼的那户人家防盗门大开着,客厅里面几乎被花圈占满了,一个灵台正对着门,灵台下一张长条床上用白布蒙着,凹凸出一个人仰卧着的形状。屋内无声无息,这么排场热闹的布置却静得出鬼。 ...
一 菱儿 梅雨季过后,梨花庄整个沉浸在湿溻溻的空气中,夏季紧接着漫不经心地到来了。 天空变得明艳湛蓝,灰蒙蒙的远山似是一夜间葱翠了的。阳光也逐渐干燥起来,田野里油菜花已收敛了大片的明黄,蜜蜂转而恋向高傲地仰着头颅的葵花。 不远处的池塘里小蝌蚪长出了四肢,尾巴却仍然拖在身后,没有完全褪去。它们或是在水草间游来游去,或是跳到地面上跟低飞的蜻蜓追逐纠缠。 菱儿坐在楼前梧桐树下的一片空地上,粉白的小脚上套一双桔色水晶凉鞋,这是一个来自远方的流着眼泪的女人给她的礼物,外婆说她该叫她妈妈。 这桔色是太阳的颜色吧,它们在菱儿眼中跳跃。脱下它放在一旁,看自己的小脚踩在糯米糕一样软绵绵的土地上,腥红色的黏土在阳光下升腾着雨季里孕满的水气,从脚心传来凉凉的麻酥酥的感觉。 她喜欢这么坐着, ...
婆婆的注释: =等于老公的妈妈 ≈约等于我的妈妈 周六到浦东机场接婆婆,由于航班晚点,让我和老公焦急地多等了很久。于是俩人嘀嘀咕咕胡乱猜侧,会不会到处乱跑被抓了?哇哈哈~~ 婆婆今年五十有三,长得很有四川人的地域特点,衣着洁净动作麻利。优点是生性善良疼爱子媳,缺点是太爱唱only you。之前我一直怀疑她老人家是不是三藏他爷爷变的,这次她的到来让我确信,一定是的。 据她老人家所说,她此行的目的有:一看看她小儿子在上海的生活,二跟儿媳摆摆龙门阵,三游说出一个孙子来。 我得承认,跟婆婆摆龙门阵,我是心里不乐意表面装好奇的。 ...
为饭桶征婚 周饭桶第二轮的叫春开始了。 之前我曾查了网上的资料,猫的叫春间隔应该是半月。第一次叫春捱过去后,我想在这半月间尽快帮它找到一个合适的男朋友,没想到相隔一周,饭桶又开始满地打滚了,急得我四处打探公猫来源。 这几天我真的很象个精神病人,无论是网上还是生活中,见人就问你家养猫没?你有朋友养猫没?公猫母猫?多大啦?发情没?又在数不清的网络论坛上注册征猫,还一不留神注册了一家台湾的爱猫网,简直是疯了。 逛过了许多的宠物网才知道,上海这地方养狗的大大多于养猫的。据说上海的流浪猫数量已过百万,网上也有很多等着爱心人士来领养的小猫,但猫猫交配的信息却少之又少。 网上猫猫婚介所提供的资料大多数是名贵的宠物猫,雄性猫的交配费用一二千到三四千不等。 ...
The sun is bright. 春日的午后,独自一人,驾车驶于华夏西路窄窄的林荫道上,慵懒而闲适。 上海的郊外,春的气息绚烂地蔓延在每个角落,路旁池塘里清波荡漾,风将一些粉白的花瓣吹落在水面上,它们象一叶叶轻帆,幸福地徜徉在自己的海洋。空气里缭绕着阵阵甜丝丝的味道,那是桃树和梨树的灵魂在起舞。 春天,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是油菜花的季节。我爱这大片大片崭新的明黄,它们在阳光下蓬勃张扬,在我眼底跳跃燃烧。 花香缠着风一起,从车窗外飘进来。柔软的思绪,在这暖融融的季节里飞扬。 ...
夜半时忽然醒来,脑袋里神经象提线木偶,一跳一跳的,再也睡不着。看隔壁被窝的Aiming同学张牙舞爪睡得那叫一个香。 一大群绵羊在我脑子里上窜下跳,乱七八糟不听指挥,我数不清楚它们,所以,我失眠了。 最近食神鬼上身,一心想学习厨艺,挑战高难度菜系,大包小包的原材料从超市往家搬,煎的炸的五花八门。可天不随人愿,做什么糊什么,吃的没有扔的多。Aiming同学狞笑着说倒吧扔吧,失败是成功他娘。 于是这几天来我俩的胃都不同程度地发烧了,看来只好暂时驱走食神鬼。 平日里养成了记帐的习惯,做了个Excel表格把每日开销都记录下来,美其名曰“蜜罐家庭支出表” ...
1 夜未消融,黎明前夕,黑暗依旧汹涌。 空旷的原野,清冷冷没半个鬼影。远处墓冢相连,隐隐约约,似地平尽头。路边半壁断墙,坍塌成一片废墟,墙角处青潮泛滥,有生命在这里延续。 早春的风,卷起层层雾霭,缭绕在我周围,似有无数的灵魂追随了我。它们拥着我升腾起来,飘离了地面。我看见我没有鞋子的双脚,冰凉、惨白、没有生机。 氤氲腾聚在空气里,一点点凝固成露珠,在这个清晨, ...
同学伟伟家住在市郊一座都市村庄内,家里虽有三层小楼,唯一不足是没有厕所。整个村庄共有两间公共厕所,村东村西各一,村东的干净卫生,能自动冲水;村西的比较落后,一排四个蹲坑露着天。 毕业后,与伟伟仍时常联系。两个待业的疯丫头在找工作之余东奔西跑地玩儿,有时我会留宿她家。 隔壁邻居老张年过四十,平日里做些杂七杂八的小买卖,我跟着伟伟叫他张叔。 张叔的院子和伟伟家只一墙之隔,站在各自的二楼或三楼上能看到对方的院子里。门口一条小巷没有铺成水泥路,仍保持着原始的黄土地,弯弯窄窄地还挺长。土巷尽头,就是村西的那间露天厕所。 伟伟家正居这土巷的中间,院门正对着的墙角边,一棵槐树年年春天都结满槐花, ...
你开着一个香水店,店里永远的香味让你如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有天一粗大壮汉入内,声如雷鸣,嚷着要买一瓶Estee Lauder送二奶,其貌其声与你的小店极其地格格不入。临走时又放一恶臭之P,其气立刻窜遍屋内每个角落,当然包括你的鼻孔。这令你嗅到了不同的另类的屎香味,你会不会因他改变了你每日里一成不变所闻到的千篇一律的味道而感谢他呢? 眼下网络上满天飞着赵丽华的诗,我一首首地看,下巴就一次次地砸自己的脚面。“原来诗是可以这样写的”,这话好象也相当流行。其实时下被大量网友戏称为“诗坛芙蓉”的她,早些年的诗还是很能看的,最近另类到极致是何原因,这不得而知。可谁还没有个吃坏肚子的时候啊,如闯进你香水店的壮汉, ...
队伍的脚步在一片沼泽的边缘停滞下来。几所破败的砖瓦房散落在周围,形成一个荒芜的小村庄。 村庄里静寂无声,大概已久无人住,四处蔓延着动物腐烂的气息。阴冷的风盘旋在檐角处,吹破一张蛛网,然后穿过腐朽的木门,把呜呜的声音送进黑洞般神秘的屋内。斑驳的墙面布满苔藓,泛着黑青色的幽光。这村庄,随岁月的剥蚀而一点点沦陷成沼泽,它们正慢慢地回归原始。 黑云从天际翻滚过来,低低地笼罩在村庄上空。一条土街坑坑洼洼,贯穿村庄东西,因我们的到来而尘土飞扬。 我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玻璃,看驴友们开始在土街上扎营。清一色的灰帐篷一字排开,如同墓冢。整个天地间混淆成黑白灰三色。 ...
又见昙花 郑州的秋天来得挺早。 当上海每个角落正被烈日烤得滋滋冒油的时候,相隔千里的郑州已提前呈现出秋的衰败。 城市的上空雾蒙蒙地笼罩着潮湿的气息。我想象着天神躲在灰色的天幕背后,手托巨大无比的青色水囊,似乎随时准备挑破而使大雨倾盆。整日里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夜晚来临时,繁华的经三路上灯火通明,亮若白昼。贝贝宝迪豪华绚丽地取代了猪圈酒吧和摇钱树慢摇吧在都市小资们心目中的地位。门前聚集着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或耍帅扮酷,或妩媚娇艳,成群结队,趋之若骛。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一条通道光怪陆离,园拱型如同太空舱一般,呈逆时针旋转着。走过去,我脚步踉跄,有些晕眩。 ...
阳光分外明媚,院子里桃花开了。 早上起来把洗好的两双棉拖鞋和两条被子晾在外面,过了个冬天,也该让它们出来晒晒太阳了。想着晚上能拥着阳光的味道入眠,心里象这春天一样灿烂。 下午去健身房时看到太阳在灰蒙蒙的云层后面若隐若现,光线也不及上午那般热烈,心里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可想到昨天的艳阳天及早上晾被子所费的劲,现在收回去太不甘心了,于是报着侥幸心理出了门。 在平衡机上无意中看到窗外更加灰暗的天,和飞在空中的一只白色塑料袋,心想这下完了,要下雨了,再也无心继续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在浴室冲去满身的汗水,背起包冲出门外。边跑边想:我可不想知道鸭绒被吸满了水到底有多重,看来今晚大概要睡睡袋了。 斑马线上横穿马路时,迎面过来的人自动闪到两边,目光诧异地看着疯跑着头发湿漉漉的我。 ...